Preface

【慎树/慎马】A Kite
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39197961.

Rating:
Not Rated
Archive Warning:
Cho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y:
M/M
Fandom:
The Rampage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Hasegawa Makoto/Kawamura Kazuma, Fujiwara Itsuki/Hasegawa Makoto
Character:
Hasegawa Makoto, Fujiwara Itsuki, Kawamura Kazuma
Additional Tags:
kazumako, makoitsu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05-24 Words: 5538

【慎树/慎马】A Kite

Summary

三观不正 天雷滚滚 ntr

【慎树/慎马】A Kite

幼时的长谷川慎问父亲:“我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父亲摸着他的头,宽厚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像你哥哥一样就好了。”

当家中有了一名足够耀眼的兄长时,另一个孩子面临两个选择:要么竭尽全力去模仿,做个交口称誉的影子;要么放弃一切去反叛,做个引人担忧的疯子。长谷川慎不甘心照着哥哥的轨迹走上既定好的人生道路,他选择以krump的方式宣泄多余的情绪,一意孤行要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只是在舞蹈室挥洒汗水的日子不比为名牌大学苦读轻松多少,出生于温室的雏鸟想要拥有野性,注定要经历比旁人更多的碰壁,以特优生的资格成为generations的支援成员将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

support man中的藤原树比长谷川慎大一岁,他们小学时代便相识,同样年轻,同样追求潮流与时尚,总是相伴而行,讲着旁人插不进嘴的话题。

成人的世界里总是充斥着烟酒与绯色,一场灯光暧昧的庆功宴,远离人群的两个男孩坐在吧台上,低度数的鸡尾酒伪装成颜色鲜艳的果汁,成为了少年蜕变路上的第一道禁果。

也许是蓄谋已久,也许只是心头一动,长谷川慎没有喝醉,却感觉头晕目眩,对着藤原树脱口而出:“你谈过恋爱吗?”

“当然了,小学就谈过。”

“我没有,你教教我呗。”

“你想的美。”藤原树将马天尼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起身时却连站都站不稳。

虚张声势的小鬼。明明也是个小鬼的长谷川慎在心中吐槽,又自然而然接过了把藤原树搀扶回去的任务。

长谷川慎就是在那时见证了藤原树罕见的话痨时刻,从他家里的猫妈妈要生宝宝,听到他和姐姐吵架不理彼此。长谷川慎不觉厌烦,鬼使神差停住了脚步,借着路灯的光,想要去看那张正喋喋不休的嘴。

微弱的光线下,他看不清藤原树的脸,却能看见湿润的嘴唇上水光闪烁,这是长谷川慎第一次感觉到心脏的悸动。

那次巡演来到了山水环绕的奈良县,结束时已经日暮黄昏,太阳即将西沉,天空是烟灰色,灰蒙蒙的天难以令人产生几分好感。

演出场馆的背后是一座小山,抱着现在爬上去说不定还能看见夕阳的想法,长谷川慎拉着不太情愿的藤原树就着崎岖的小道往上赶。爬到山顶时夕阳彻底褪去,夜幕已经降临,昏暗的夜空中连颗星星都没有。

两个无知无畏的少年,说着这样的时刻真难看,永远不想老去,便把未来和梦想统统抛在脑后,约定着二十三岁一同结束生命。

少年炙热的爱意总是伴随着旺盛的性欲,比起无休止的试探推拉,直接的肢体碰撞更能填补欲壑,也使未赋名的情愫愈燃愈烈。在长谷川慎提出想要与藤原树亲吻时,对方却直接甩出一句:

“我不做上面的。”

长谷川慎被他的直白吓到了,却又不舍得退让,在荷尔蒙的趋使下靠近,迫不及待将低劣的本能捧在藤原树面前,以缓解叫嚣作祟着的隐痛。唇舌交缠之际,性器官已在宽松的裤下胀得生痛。

被进入的时候藤原树瞳孔放大,脖颈高高仰起,呼吸急促,像是濒死的天鹅。长谷川慎感受到了潮湿和柔软,是盛夏独有的气息吗?他分不太清感官之间的界限,初次性爱的刺激令他浑身酥麻,肾上激素的飙升使他眩晕,几近窒息,又在绝顶的高潮后重获新生。

年轻的身体里没有点到为止的概念,即使交合的戏码在汗水淋漓与精疲力尽中谢幕,在下一个心意相通的瞬间到来时又会复燃起来,直至死亡降临。

在紧张修行中的间隙,在正式出道的那个夜晚,两人赤裸着身体交缠着,以肉体的绷紧与唇齿的撕咬释放着不甘、喜悦,将过剩的精力消磨殆尽。如夏花般绚烂的青涩恋情持续了三五年,在二人都意识到该结束时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将默契藏进团队的情谊间。

以the rampage的身份出道后,长谷川慎本以为将再无精力应付一段复杂的关系,却仍然坠入了另一个禁忌的漩涡里。他无意生情,却耐不住对方过于猛烈的攻势。

前世的恋人,独一无二的存在,最爱的弟弟,一连串的亲昵称呼令人难以招架,长谷川慎被不可抗拒地拉入了独属成年人的爱恋当中。

川村壱马做爱时喜欢勾住他的后颈,濡湿的唇对着他的耳边吐气,像是以歌声勾人沉沦的海妖塞壬。喜欢一寸寸亲过他的手指,吻上他的脖颈,丰腴的大腿根紧贴长谷川慎的腰侧,在到达顶峰时留恋地向他索吻。

闲暇时爱抓着长谷川慎的手把玩,一边感叹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手,一边顺着流畅的线条,抚过凸起的骨节,指腹贴着指甲盖摩挲。在轮到他形状特别的大拇指时,川村壱马脸上浮现了狡黠的笑容,像是发现了对方完美外表下最隐秘的破绽。

长谷川慎感到些许羞赫,想要把手抽回,川村壱马又把他的手拉到了胸前,手心贴在心脏的位置,像是要以自己的弱点用作交换。对方将炙热的心脏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长谷川慎碰触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长谷川慎很少做梦,川村壱马却正好相反,总是在每个悠悠转醒的清晨,兴致勃勃地向身旁还带着困意的长谷川慎讲述昨晚的梦境里慎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梦里没出现长谷川慎时就会感到失落,将梦境的陈述替换成一个紧紧相贴的拥吻,长谷川慎倒是不介意用白天的时光弥补梦中的缺席。

川村壱马喜欢为他口交,仿佛将长谷川慎的性器含在嘴里能带来多大的满足一样,他会仔细地舔舐过血管的脉络,然后用被液体浸润得晶亮的唇整个包裹住整个阴茎。做这些动作时川村壱马只能不情愿地把视线从长谷川慎的脸上移开,在听见慎情动的呻吟后才得意地抬起目光邀功。

当被询问为何这样也能获得快感时,川村壱马总是直接了当地说,因为太喜欢了。他总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无论是对于喜欢的书籍漫画,还是心仪的对象。

可供依靠的颈窝让长谷川慎沉溺其中,不断建立的紧密联系却让他感到危险。川村壱马不能总是独善其身,却又从来舍不得放手,恨不得将长谷川慎永远藏在自己的羽翼下,久而久之熟或不熟的人见到长谷川慎都要问句你哥在哪。

方方面面被庇护住的感觉令长谷川慎仿佛回到了家,那个温馨的牢笼。

心烦意乱的长谷川慎想借排练的间隙与川村壱马去隐蔽的角落偷一个吻,却迎面撞见了刚从休息室走出来的藤原树。他衣领散乱着,唇是被蹂躏过的殷红,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情欲的红,令人浮想联翩。

藤原树看见他们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打过招呼便离开了。长谷川慎看不懂它的含义,那个鬼魅般的笑容却被深深嵌进了脑海里,他总觉得藤原树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自己却还留在原地。

长谷川慎开始胡思乱想,他想起和藤原树一起度过的青春期,想起他们在狭窄的四人宿舍里,趁另外两人回来前的空隙心急火燎地触碰彼此。他们之间没有谁是主导者,两个灵魂都是轻松的,自由的,可以随时靠近,也可以随时分离。

他不擅长撒谎,也从不隐藏最直白的感受,他在一个不能再平常的午后问川村壱马:

“如果我和别人做爱你会怎么样?”

川村壱马的脸在听见的一瞬间失去了色彩,他原本正整理着长谷川慎的衣柜,手中的衣物在此时脱落在地。长谷川慎不喜欢这样,他认为原本的收纳方式没有任何问题,川村壱马却对赋予新的秩序乐此不疲。

川村壱马从不会将长谷川慎的问题置若罔闻,所以他在经历一番艰难的思考后回答:

“我会祝福你。”

“但是,慎,你只是在开玩笑对吗?”

长谷川慎缓缓点了点头,川村壱马没有注意到他动作的僵硬,便急不可耐地上前用力搂住了他,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有些念头一旦给予足够的土壤与养分,就会迅速生长为洪水猛兽,将不够牢固的根基冲垮,将一片安谧的假象摧毁。

一场没有vocal参与的排练,或许是心照不宣,当长谷川慎从放空的世界中抬起头来,原来只剩下他和藤原树二人,原来他们都停在原点。

长谷川慎闻到了香料的味道,是辛辣的迷迭香和微涩的烟叶,汗水、香水、藤原树身上的味道,复杂的气息交汇在一起,长谷川慎咽了咽口水。

“要做吗?”藤原树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是被你带坏的。”

“那你要拿我怎么样?”

长谷川慎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川村壱马打来的。哪有这么巧的事,他有些心虚,迅速地把通话按掉了,藤原树看见这幕没有说话,只是唇边隐约抬起些嘲弄的弧度,接着张开臂膀,以便迎接更好的亲热。

骗过川村壱马是一件极难的事,除非他自己不愿相信。哪怕长谷川慎与藤原树的旧情复燃没有经过刻意掩饰,川村壱马也耗费了数月才发现,并且是在二人接吻的场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不得不承认,原来一切早已发生变化,他编织的幻梦分崩离析。

他的爱过于包容,所以才会滋生肆意生长的枝桠。

川村壱马没有质问他什么,只是平静地看向长谷川慎,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长谷川慎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感触:“对不起,但是我真的累了。”

“......”

“我明白了。”

川村壱马离开了。正如他所说,他们之间不会有争吵,即使感情破碎之后也一样。

那个人总是这样,哪怕再伤心再难过也从不讲出来寻求安慰。只会打电话过来说请务必陪他聊会儿天,然后连续讲几个小时微不足道的琐事,闭口不谈心中的苦涩,只是时不时的吸气和无逻辑话语间的鼻音还是出卖了他。

这次连电话也不会有了。长谷川慎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守着没有任何变化的手机屏幕直到第二日清晨,他做贼心虚地躺上床,假装自己不过是从睡梦中醒来。

看着窗外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他会打给别人吗?给reo哥?还是盐野瑛久?长谷川慎不自觉思考起这个问题。

川村壱马就这样退出了,不带一丝眷恋地将自己从长谷川慎的生活连根拔起。仅是第二天早上长谷川慎就在门口看见了一大箱摆放整齐的杂物,那是川村壱马家中有关他的物品,有他高价竞拍下后就撇在一边的鸭舌帽,也有川村壱马觉得很像他于是便买下的史莱姆玩偶。

长谷川慎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以为打破了笼子就会重获新生,却不明白所谓的新生对自己有何意义。他莫名地感到委屈,迫切寻找一些慰籍,他揪着藤原树发尾微长的一撮头发,在手指间打着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感觉到累呢?”

“那是因为我不爱你。”

藤原树的回答很快很干脆,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会这样问。

“哦。”

长谷川慎尝到了不甘的滋味。他嗅了嗅藤原树发间淡淡的香气,然后强硬地扭过对方的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狠狠地咬在了树的唇上。

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在二人唇齿间化开,混着铁锈味的津液滑入喉间,不能止渴,也弥补不了腹中饥饿。

In the blood eye这个企划找上长谷川慎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又向白滨亚岚推荐了藤原树。

少时一同许下的愿望一个个实现,艺人,摇滚乐手,演员,长谷川慎并未体会到想象中的心满意足,他问藤原树:“你感觉如何?”

“没有。能有什么感觉?不过是在往前走罢了。”

也对,他们都在往前走着,没有后退的余地。

换好衣服的二人对着镜子整理妆发,长谷川慎看着镜中漫不经心拨弄吉他弦的藤原树,说道:

“视觉系摇滚果然很适合你,你电吉他练好后就这么出道估计会很受欢迎。”

“谢谢,但你的头看起来像个蓝色海胆。”

长谷川慎没有在意藤原树的打趣,他正盯着藤原树的眼睛看,目不转睛。

在血红色的瞳孔里,血比蜜甜;在反叛者的眼中,性爱比摇滚更醇厚。他们在后台接吻,做爱,触摸着彼此身上那块反骨,这是他们相遇的契机。

倒在幕布上喘息时,呼出的气流交汇在一起,像是在摄取名为对方的尼古丁。

长谷川慎迎来了他的二十三岁生日。

人是会成长的,就比方说他现在完全不想自杀了;人也许也会倒退,他以为会在新的一岁变得更加坚强,能够独当一面,可事实上只是变得更害怕孤独。

零点一过,他陆续受到了来自队友们的生日祝福,浦川翔平的祝福在零时零分准时发了过来,大段的表情符号和新出炉的笑话令长谷川慎在半夜傻笑起来,然后被藤原树结实地踹了一脚。

坂本阵的消息在第二天早上七点被发了过来,里面既有真情实感的祝愿又有对工作别迟到的提醒。藤原树并没有准备发些什么,毕竟人就在眼前,他选择在清晨赠予了一个缠绵的舌吻,然后准备与寿星度过一个黏腻的宅家假日。

来自川村壱马的讯息在当天的最后一分钟姗姗来迟,里面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假名,生日快乐,长谷川慎不会承认他一直在等这条消息。

第二天就是巡演的日子,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举着镜头走在眼前的花道上时,二人即将擦肩而过,他头脑发热,下意识走上前搭上了川村壱马的肩。壱马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然后迅速恢复如初,期间两人都没有看对方一眼,眼神和笑意都给了漆黑的镜头。

谈话环节里,青山陆说道昨天是长谷川慎的生日,掌声与欢呼声四起,全场的观众都在祝贺他。喧闹之中他看向坐在RIKU旁边的川村壱马,对方同样微笑地拍着掌,一切如常却又不如常,这个环节以往是由壱马主持。

live结束后长谷川慎没忍住把川村壱马叫了出来,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如鲠在喉,半吞半吐之只挤出一句对不起。

看着低头不语的长谷川慎,川村壱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巡演的劳累和经久以来的压力堆积在一起,他的声音失去了磁性,无力地说道:

“我说过了,我会祝福你的。”

“所以,请不要再让我难过了,可以吗?”川村壱马的话语中没有一句透露着悲伤,却又句句讲述着心碎。

你有成为你想成为的大人吗?长谷川慎想起母亲在生日祝福里发的一句话。

看着川村壱马憔悴的神情,他觉得心脏胀痛。

不应该是这样的。

藤原树病了,连他的猫一起没人照顾。

长谷川慎对猫毛过敏,但他还是决定搬了过去。他不太会照顾人,在他二十三年的人生当中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个,为了照料藤原树,他只能努力调动起幼时关于母亲的记忆,以及几年前自己发烧时关于川村壱马的记忆。

给mars换猫砂和喂食也不是一件易事,因为他们两个简直相看两相厌,一个执着于将自己极易脱落的毛遍布家中每一个角落,一个则被折磨得恨不得在家戴上防毒面具。

在帮藤原树回完母亲和姐姐的短信后,长谷川慎叹了口气,对着敷着冰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树说:

“你也该让人省点心,大家都很担心你,包括我。”

“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长谷川慎耸了耸肩不以为意,毕竟一个沉迷啤酒配炸鸡,美其名曰身临其境追剧的人可没资格说他。

藤原树病好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感谢,而是:“分手吧。”

在长谷川慎错愣之际,藤原树又补充道:

“我想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爱上你,但是我们都不值得彼此。”

长谷川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结果,他隐隐意识到这次分手与上次的意味有所不同,但是他也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例外的反应。这一次他主动地收拾起属于自己的物品,却发现很少很少,不用五分钟就能全部整理出来。

彻底分开前,在长谷川慎的提议下他们去了一趟游乐园。

两人把所有刺激的项目都坐了一遍,却唯独没去鬼屋,一部分原因是出于长谷川慎对鬼怪的厌恶,另一部分也许是因为那个可以让他躲进去的怀抱不在。

人的记忆很可怕,明明早已在脑海中淡去没留下丝毫痕迹,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触发到某个开关时一股脑地涌现出来。上升至五十米高空时侧头便能看见的面孔,过山车高速行驶时从身旁传来的声音,藤原树的和川村壱马的,记忆与现实交叠在一起,好像有哪个越来越鲜明。

藤原树注意到了长谷川慎的心不在焉,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在买完两块可丽饼后提议早些回去。

游乐园前面是一块宽敞的草坪,孩子们在上面奔跑着,放着风筝,靛蓝色的天空被形状各异的色块妆点得绚丽至极。长谷川慎驻足看了一会后,指着天空的一角叹气道:

“好可惜,那边有个风筝飞走了。”

“是啊,风筝飞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个孩子一定很伤心吧。”藤原树也看见了那个逐渐消失在天际的风筝,接话道。

当晚长谷川慎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孩童时代的他在公园里放风筝。风很大,年幼的他拽着绳很费劲,细嫩的手被勒破皮,不过看着风筝高飞又很是开心,喜悦的情绪是如此真切。

忽然手中一轻,不知何故线倏地断了,风筝飞走了。

那个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从梦中醒来的长谷川慎大喘着气,脸上有两行清泪留下的痕迹。

Afterword

Please drop by the archive and comment to let the author know if you enjoyed their work!